前几天突然见一只小黑鸟在门外跳跃而过，脑子中想起了鸟，想起了鸟叫，特别是“咕咕——苦”。
    一下子让我回忆到了童年的老家，好象每年的春天里都听到“咕咕——苦”的叫声。那是年龄小，只觉得这鸟叫声怪，一般乌鸦是“呱呱”小鸟则“吱吱”等的叫法，而这种鸟却是“咕咕——苦”的叫法，有点不得其解。
    随年龄增长，解放后一次下乡工作，又听到“咕咕——苦”的叫声，农民告诉我，这是布谷鸟，它只要一叫，就开始农忙了，要收麦子、种稻子、插秧。这时，好象懂得一点什么。后来读书，看到李商隐的《锦瑟》中的“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有注为“周朝末年蜀帝的君王，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名为杜鹃”。想不到这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故事。但是在历史的发展变化中，便成了催人农忙的使者。
但更主要的是我在80年代住在牯岭路时，有人到我家去，他说这个地方不错，能听到布谷鸟叫声，我说是的，年年都可以听到。这鸣声给人以遐想。几多往事会爬上心头。    现在我搬了离原来住处不远的地方，却再也听不到布谷鸟的叫声了，好象在生活中少了些什么。
    生活总是会有变化的，不妨比较一下，以前生活中为什么少什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闻到什么，现在又如何呢？听到的，看到的，跟以前比有什么不同，这不同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个与大自然合一的时候，人给大自然一些什么，改变了大自然的什么，大自然又给人们什么？这好象是习惯成自然，然而在不注意之间，大自然的平衡否破坏了。
    我不知道布谷鸟到哪儿去了，“咕咕——苦”的声音听不到了，大自然真的少给了我们这些东西吗？我还想再听听“咕咕——苦”。

三十九中支部 刘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