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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印度洋到太平洋
[发布日期: 2009-04-14 ]  本文已被浏览过

    又到了旅游旺季,我想起了在澳洲游荡的岁月。

    第一次见到印度洋,我惊讶于它的嚣张与蓝。在澳洲西澳首府佩斯,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惊涛拍岸。小镇弗里曼特尔,防波堤足有三层楼高,但海浪此起彼伏,似乎随时准备越过堤岸,而且它们挥舞在空中的拳头依然湛蓝。

    我曾为中秋钱塘江大潮感叹,但钱塘江大潮一年就那么几天,在它身后永远是一片宁静的浑黄;印度洋则蓝如蓝黑墨水,每天奔突咆哮,山一般的海浪滚滚不断——防波堤内小路常年湿漉漉的,行人踮脚匆匆而过。

    佩斯是世界上离其他大城市最远的大城市(按国际标准,一百万以上人口的城市为大城市),它的人均公路里程世界排名第一。刚到那里时,我每到周末就提心吊胆,因为在城里见不到人,人均一点几公里的道路把人都分散了!站在空旷的街头,我忽然明白了人口给中国的利弊:过去的落后是因为人口,这些年的快速发展也是因为人口,眼下要度过经济危机还得指望庞大的人口基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在佩斯呆了几个月后,我前往墨尔本。当地人出门都坐飞机,而我为省钱选择了火车。从佩斯到墨尔本,火车得走四夜三天。与我同行的是一位刚从国内来的朋友,他乘火车的目的是想见识一下世界上最大的戈壁。

    我们被火车吓了一跳:这次列车连餐车在内只挂了五节车厢,而每节车厢里的乘客不超过5人!发达国家的铁路运输早过了鼎盛期,若是把中国的春运搬到这儿来,铁路运营商还不得笑死?

    一觉醒来,列车已驶入戈壁。我在电影、电视上见过沙漠,但戈壁和沙漠不是一回事。戈壁是石头的海洋,赭色、褐色一直连到天边。开始我们还兴奋、欢叫,两天后却连话都不想说了——在这两天里,我们几乎没见到有生命的东西。水,制约着这片大陆的发展,所以75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只生活着两千多万人,而且动辄限制用水。在澳洲的餐馆里,用洁精洗过餐具后不用清水漂是合法的。

    所幸车上可以洗澡,不锈钢抽水马桶可以掀起来嵌入墙里,花洒就吊在卫生间顶上。在最近中央电视台的一档节目里,一个发明者展示一种可折叠马桶,可惜他不是首创了。

    墨尔本在澳洲大陆最南端,隔海与南极洲相对,那片海就是南太平洋。南太平洋波澜不惊,颜色稍有些偏绿。岸边立着一方纪念碑:60年代末,当时的澳大利亚总理在这里下海,从此失踪。我问:他上哪儿去了呢?当地人指着海说:那里都是大白鲨呀!绿汪汪的海水顿时令我毛骨悚然。

    后来我去了澳洲大陆东北端的凯恩斯,那里属于热带。海岸外环状散落着一个个珊瑚岛,那就是著名的大堡礁。

    我乘小飞机朝岛上去,大海如同一块巨大的水晶,澄澈透明地躺着一动不动。最令我惊喜的是第一个珊瑚礁,因为它完全没于水下,从空中看,它就是由蓝、绿、黄、红色构成的同心圆!

    那天我在温暖的海水里潜了很久,《西游记》里对龙宫的描写也没有如此瑰丽。上岸后才发觉我“遍体鳞伤”——珊瑚划的或水母蜇的。工作人员为我们“疗伤”,态度热情而认真,可惜他们只有紫药水,我们每个人都被涂抹得像斑点狗一样。

    去澳洲那样的地方最好别跟旅行社,那是片充满惊奇的土地,很值得去品味、感受,而旅行社总是像在催命。如何使每次出游“不虚此行”,的确是对我们每个人的考验。

民盟南京市社文支部  周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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