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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忠”、“孝”是可以两全的
[发布日期: 2008-05-30 ]  本文已被浏览过

        俗话说:忠孝很难两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这一句话从未产生过丝毫怀疑。是的,人到中年,职业负担和家庭责任均很沉重,要想解决好其间的矛盾与冲突真的很难。更何况历史上那些流芳千古的忠臣们在面临“尽忠”和“尽孝”的矛盾冲突时,用他们的“取‘尽忠’之大义,舍‘孝道’之小节”的不二选择,把“忠孝很难两全”的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以致使得吾辈对此无从怀疑,甚至会在不自觉的状态下把“很难两全”推向了“不能两全”的极致。

        随着社会文明的进程,现代人早已不必对封建统治者去尽那种封建色彩浓郁的“愚忠”了。但是,对“国家兴亡”的公民道义和对“民族尊严”的匹夫之责等,对“职业操守”的严肃守望和对“职业行为”的尽心尽力等,就应该成为文明社会背景下普通公民“尽忠”的具体内容。自小在父母的影响下形成了一种基本的认识:无论什么事情,要么别做,要做就尽心尽力做好。随着阅历的累积和经历的丰富,上述基本认识逐渐成为做事的“原则”而被固化、逐渐成为做事的“习惯”而被养成。由于所坚持的上述“原则”,由于所养成的上述“习惯”,当然还由于做事尽责的能力并不突出,这就使得笔者不得不在“职业行为”范畴内因为“尽忠”(忠于职守)而耗去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客观上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在家庭事务中的“尽孝”。所幸家人能够给予充分的谅解——父母总是叮嘱我:“努力做好工作,莫以家事为念”;兄嫂总是关照我:“你忙你的工作,父母我们照顾”;妹妹总是体贴我:“你的工作已够忙,家中杂事就莫管”;……久而久之,“家事”以及在“家事”中尽“孝道”的概念也就逐渐的淡漠了,而工作中所做出的那一点点成绩又呼应着“忠孝不能两全”的模糊认识成为我未能在“家事”中尽“孝道”的借口。这种模糊认识甚至到了母亲过世已过耄耋之龄的父亲成为孤单后仍未能够清醒。还是父亲的一句调侃使得我有如醍醐灌顶,他老人家对我说:“党和国家领导人可以经常在电视屏幕上见到,可想见你一面实在是太难了。”

        儿时在父亲的引领下读过一些古诗、古文,父亲总说我读书很投入:在读诸葛亮的《出师表》时会泪光盈盈,父亲因此预测我将来一定是个忠臣;在读李密的《陈情表》时常潸然泪下,长辈们因此认定我一定是个孝子。可我算是什么忠臣、算是什么孝子哟!不能如此下去了!应该有所改变了:这次“五•一”放假,把工作做出合理的安排后驱车陪同父亲去苏州与老友们见面;在苏州期间顺从父亲的意愿,宴请父亲所在学堂的众多同学;从苏州回来后接父亲同住,并雇请一位保姆照料父亲的饮食起居;买个轮椅,在父亲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推着出门转一转;将工作时间作精心安排,每天抽出相对固定的时间陪父亲聊天;搜肠刮肚的回忆起儿时的趣事,以引发父亲所埋藏的记忆;收拾些“子、集、经、注”,给父亲阅读点古诗、古文;阅读父亲所熟悉的古诗文时故意出点差错,让父亲在为我校正错误的过程中享受着某种快感;乘父亲为我校正错误的得意之色未解,及时生发出一些诸如“我们的国学功底哪能与您相提并论”之类的感慨以博其一笑;在父亲身体衰弱时背着父亲上下楼,同时将背负父亲时自然回忆起儿时父亲背我的感受与父亲交流;在父亲住院治病时期间不顾父亲的反对而坚持陪夜,并将“与其说是父亲生病住院需要我陪夜,倒不如说我需要在父亲生病住院时为父亲陪夜”的真切感受与父亲沟通;……所有这些,均建立在一个极其重要的前提之上——我所做的这一切,均未影响我的正常工作,均未影响我在正常工作中尽职尽责,均未影响我在正常工作中以尽职尽责而“尽忠”。这就是说:只要能够做出科学、合理的安排,其实“忠”、“孝”是可以两全的——我是不是明白的迟了一些?

民盟金陵中学支部  朱建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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