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7位志愿者在茨营的两星期中,共上了约20节英语课(其中1节是给幼儿园大班上的)、12节班会课和约50节自习辅导课。后来,他们云南大学的3位志愿者朋友也到了茨营中学参加支教。他们还分组以及跟随我走访了11位贫困学生家,为这些学生送去了文具和衣物。12月14日星期五那天,当听说墨尔本大学志愿者就要离开时,许多茨营的学生与这些哥哥姐姐们相拥而泣。 .jpg)
到学生家走访 在这十四天的交往中,我感到了这些来自异国年轻人的真诚、率真。在和我走访学生家时,有时他们会问我一些问题,例如为什么农民盖房子不一次盖好而要分成几次,为什么有的贫困学生拿到别人赠送的物品后不知说“谢谢”等。这批墨尔本大学的学生,有些从小就生长在澳大利亚的城市中,对眼下中国农村的经济、农民心态知之不多,我尽可能地从我自身的理解向他们作出解释。在中国,农民对自家的住房一直十分重视,建房资金是家中最主要的经济支出。在茨营,大多数以务农为生的农民,盖房是分阶段进行的。当一年的积蓄到了一定程度(如5000元或10000元)时,就会考虑为盖房买建筑材料(砖瓦、钢筋、水泥);第二年又有一些积蓄时,就可能购买石块并请人为住房打地基;第三年盖房屋的第一层,第四年房子内外粉刷,第五年盖第二层……所以,一幢三层或四层住房有可能十年才能完全盖好,我还领他们看了处于盖房不同阶段的实例。对于有些学生和家长得到帮助不知感恩的现象,我分析原因有二:缺乏这方面的教育;长期贫穷形成的变态心理。我提出以“肚量大似海,意志坚如钢”来应对支教中的种种误解、纠结和困难。 墨尔本大学支教志愿者的组长吉翔在14日晚上送给我一张贺卡,上面写下了几句话: .jpg)
我相信吉翔的承诺,就像一年半前相信门千理的承诺一样。我很看好这一批在国外高校深造、同时又时刻不忘自己炎黄子孙身份的年轻人,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中国的希望。其他几个志愿者也在贺卡上写下了他们的想法: .jpg)
12月18日是茨营2012年下半年来最冷的一天,早晨最低温度只有3℃。我通知了一些班主任,让衣服单薄的学生分批到图书室挑选御寒的衣服。 今年我先后收到了约14包(箱)衣服,大约有200多件。由于事先和这些捐赠衣服的人们打过招呼,寄来大部分都是较厚的线衣、风衣和滑雪衫,比较实用。上星期我和墨尔本大学的志愿者家访时给一些孩子送去了30多件,这个星期一时我在各班逛了逛,又送出了约20件。18日这天有四个班学生到图书室挑选,男式的全部挑选完了,还剩约40件女式的。19日又有八年级学生来图书室选衣服。1103班的王丽慧挑了件黑色带帽的滑雪衫,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我说:“你真有眼光,这衣服就像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小姑娘左比划、右拉扯,高兴地合不拢嘴。 .jpg)
挑选衣服 南师附中高二(9)班的学生发短信给我,他们捐赠的衣服18日已从邮局寄出,10天后有可能运到茨营,到时又能解决一部分学生的御寒问题。 天冷了,学校里电热水器仍未修好,学生们只能用冷水洗脸刷牙,中午还有许多学生用冷水洗头。来修理的热水器厂家说,茨营自来水中的矿物质沉淀多,水垢堵塞了热水出水管。我问他们,厂里能不能在工艺上做些改进,设法除去水中过多的矿物质,两位福建人摇了摇头。我想,能不能像海水淡化一样,在热水器进水管中安装过滤膜,除去水中的矿物质呢? 到18日晚,学校的三幢危楼已全部拆除,留下了2米多高的碎砖块。现在,一进校门,就能看到老庄村农民的住房,以及更远一些的层层山峦。晚上看夜空时,靠近地面的星星也多了,有的和远远的汽车灯似乎混在一起了。没有楼房的阻挡,校园里的风更大了,我也学着学生的样子,早晚戴上风衣的帽子,免得冻伤耳朵。 .jpg)
孙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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