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民盟的关系,认识了一位作家、诗人兼八品官员。他调侃自己“像杜甫一样,做可怜的小官,写火焰的诗篇;像卡夫卡一样,抱一份鸡肋的饭碗,著永不知足的华章”;属“一流诗人、二流朋友、三流父亲、四流丈夫、五流公仆、六流名声”;且“只有一个老婆,深爱之;只有一个儿子,甚喜之”。在其作品序中谈到,荷马史诗已流传两千多年了,这其中的一个音节,一个字母都没有失却,而这两千多年里,有无数的宫殿、庙堂、城堡和市镇被腐蚀完毕或毁灭殆尽,只剩下了荒芜!多少富人的楼宇、庭院早已不知了去处!可见诗歌的力量是如此巨大,远远超出与权力或武力之上,并远比权力或武力更加长垂不朽。序中引用了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诗句:“人,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看到这里,立刻被触动,这句诗道出了生命的深邃与优雅。 诗意应该是随性的,自由的。现代化社会已经使得人从与自然的伙伴关系中抽身出来,成为物欲的奴隶,人在改造万物的同时,也被物欲横流的世界蛮横地统治着。现代社会,我们拥有的物质极大地丰富,但我们也付出了身心疲倦,我们感到累,感到烦,感到空虚,仅仅收获累烦的人生是违背人的本性的,也不是我们追求的需要的。这种生活其实是脱离了万物,也脱离了人自身的个性和特点的,这种生活是不幸福的。人们追求的应是“诗意的人生”,人人都期望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正如荷尔德林诗中说的:“如果生活纯属劳累/人还能举目仰望说:/我也甘于存在?是的!/只要善良,这种纯真,尚与人心同在/人就不无欢喜/以神性度量自身。/神莫测而不可知?/神如苍天昭若显明?/我宁愿信奉后者/神本来是人之尺度/充满劳绩,然而人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我要说/星光璀璨的夜之阴影/也难与人的纯洁相匹/人乃神性之形象。/大地上可有尺度?绝无。”由此看来,我们纯洁的人性才是最宝贵的,人需要生活在自己内心的纯真与善良之中,也就是“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但是人又不能不接地气,据说早年荷氏云游四方,追寻神的踪迹,晚年贫病交加,最终回到母亲身边时,他已疯癫失明。可见,现代诗人的风险之大。我很欣赏身边一位美人的生活方式:在学校是受学生欢迎的好老师,教学之余,果敢地接管了家族企业,每日里静心备备课,晚间新闻时段查看国际交易行情,生意场上和各方男人灵活周旋,放松时和闺蜜尽情派对,游刃有余地生活着。 所以,人生重在有能力诗意栖息!栖息是心灵安逸的休息,没有任何的负担。要让心灵没有负担,真想做到这些真的太难了!也许我们没有家族企业可继承,我们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谈何诗意栖息呢?显然,平衡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想做的,为这个可以不懈努力,直至达到目的。放开一切不想做的,不因为外在的原因改变自己的初衷,轻松自然地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要说,这样的人才是伟大的人,因为他懂得,在他短暂的生命中,什么才是重要的。 那么“诗意地栖息”是多么伟大的理想啊。要为自己活着,宝贝好自己!要为自己所爱的人活着,努力诗意地栖息于大地上! 南航附中 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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