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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瑞典老诗人获奖到中国汽车加价
[发布日期: 2011-10-17 ]  本文已被浏览过

    一个外国人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中国高档汽车加价,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我却觉得二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一位80岁的瑞典老人,过去的职业是少管所和社会福利机构的心理学家。他的诗很有味,如:

“我听见我们扔出的石头
跌落,玻璃般透明地穿行岁月深谷里
瞬息迷惘的举动叫喊着
从树梢飞向树梢,在比现在更稀薄的空气中静哑,像燕子
从山顶
滑向山顶……”

    又如:

“三月的一天我到湖边聆听
冰像天空一样蓝,在阳光下破裂……”

    令人吃惊的是他每年只写两三首,隔几年出一本集子,只收录十几首诗。从1954年发表第一部诗集《17首诗》至今,他总共发表了163首诗。他说:“完成一首诗需要很长的时间。诗不是表达‘瞬间情绪’就完了。”他写的最久的一首诗耗时整整十年,赶上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时间了。

    如此的推敲、琢磨会导致什么结果?

    诗是最不能翻译的东西,但他的163首诗却被译成50多种文字,全世界的诗歌发烧友们捧读再三,奉为圭臬。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他,可谓实至名归。

    诺贝尔评奖委员会中唯一的中国通马悦然说:“我每周要收到二十来部从中国寄来的长篇小说,都是一个意思,希望通过我的介绍去获奖。”

   不可否认中国人口基数大,作家队伍人丁兴旺(有云:“每一片飘落的树叶都能砸到一位作家”),但每周二十部长篇寄往瑞典请求获奖,听起来无论如何像一出闹剧——还有那么多没寄的呐!

    茅盾文学奖代表着中国最高的文学成就,本届获奖者刘震云坦言自己的作品层次不高,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要说五十年后还有人读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不信!”

    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一位资深编辑这样描述上班的情形:“这个走了那个来,简直没有空下来的时候。每个人都递上一大摞书稿,然后在我对面坐下,说自己的书如何与众不同、在哪些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还有人不无自豪地告诉我:‘这是我今年的第四部长篇小说,前三部都已经出版了。’”

    天!以我愚见,一部有份量的长篇小说必须反映一个重大的问题,不论是历史的还是当下的,花一年时间想通这个问题的人已是智力超群,一年想通四个社会问题的人绝对该去制定政策的部门工作,写小说实在是大材小用!

    浮躁,当今中国的通病。我们身上有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的沉着吗?

    现在可以说汽车加价了。

    在全球经济不景气、汽车生产过剩的背景下,在中国买高档车要加价,与此相对应的是普通车降价幅度越来越大。

    以奥迪Q5为例,国产的(价格区间37.98万~56.77万)至少加3万,进口的(价格区间57.70万~67.80万)至少加8万;而保时捷卡宴(价格区间89.30万~209.70万)在有些地区要加价30万!

    加价的多为SUV,块头大,份量重,又带四轮驱动,油耗自然高。中国的关税本来就高,对大排量车还征收附加税,购置总价已是国外的2~3倍,再把油价、维修等使用费用算进去,估计在最富裕的国家也很少有人愿意购买这个价位的车,然而在中国居然所有经销商都要加价,居然所有购车人都真的加价给他们!

    说实在的,中国城市哪个不堵车?大功率车停车、起步油耗惊人,而那些车主一年到头有几天驾车去征服崇山峻岭?

    若论出行代步,穿个小巷找个车位,没有比两厢小车更合适的了。在欧美各大城市,高峰时段放眼望去,满街尽是两厢车。与之相反,中国街头的豪车越来越多,即使不是豪车,大多也是三厢的。是我们比老外粗壮,还是我们的马路、停车场比外国宽敞?

    在国际基金组织(IMF)公布的2010年世界人均GDP统计中,中国在总数182个国家与地区中排名第95位,属于“下半区”,但中国却有着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高档车加价的行情。这不禁令我想起几年前流行的一个手机彩铃:

“赚钱啦赚钱啦,我不知该怎么花,
左手拿着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

    如果说这段彩铃还带有调侃的意味,加价买车则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花”。从“左手拿着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到加价买车,改变的的只是金额,不变的是人心的浮躁——中国人的底蕴没变!

    回到获奖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吧。老人常年生活在最普通的公寓里。除了写诗,他还是一位翻译家,热爱地质学与植物学,精通乐理,能弹奏钢琴。他于1990年因脑溢血半身瘫痪,口齿不清,但练琴(用左手)仍是每天的必修课。

    即便他没获奖,我们也该从他身上看到一种价值观——那是当今中国最缺乏的,却是全人类最敬佩的东西。

社文支部  周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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