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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英雄,普教名师
[发布日期: 2011-10-08 ]  本文已被浏览过

——深切缅怀黄凤丹老先生

    黄凤丹先生于2011年9月23日仙逝,享年95岁。

    黄老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入盟的老盟员。我和黄老从相识到成为忘年交,至今已有20年。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兼任盟市委宣调处处长,每年春节一过,我们均要组织部分盟员,就南京市民关注的社会热点、焦点问题开展专题调研。1992年确定的课题是“南京市教育的现状及思考”,黄老是调研组成员。在第一次务虚会上,他老欣然接受大家的提议,担任调研报告的撰稿人。当时黄老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还如此热心盟务工作,与我们这些后生晚辈起早赶晚、下乡进校,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后接触多了,更感到他为人坦诚热情,讲话风趣幽默,中气还特别足,言辞又严谨,他与我们相处,从不摆谱,每次活动从不迟到早退,时间观念和责任性特别强。调研尚未结束,他老已将初稿完成了,交稿时,他一再对我说:“鲍老师,如果大家认为需要修改,或不可用,请不必顾虑我的年龄、面子……”令我十分感动。

    黄老是湖北建始县人,生于1916年农历9月15。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黄老遂投笔从戎,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十一期工科。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曾官至台湾地区“行政院长”的郝伯村,即为黄老在黄埔军校的同班同学。在抗战中,黄老征战沙场,为中华民族的存亡杀敌建功,官至上校副师长。1943年至1946年黄老又在陆军大学研究生院攻读战术理论、战史,陆大毕业后先后供职于工程兵学校、国防部工程署。1949年南京解放后,他毅然选择留在大陆,与国民党决裂,先效力于刘伯承元帅任院长的南京军事学院,任教授委员会委员,为新中国军队的正规化建设不辞辛劳,并多次受到学院的嘉奖。1958年后他无奈地离开了军事学院,转到地方中学任教,为南京普教事业的发展呕心沥血,直至退休,桃李满天下。

    随着交往的加深,我对黄老的敬重也日深。20年来,我每年都要去探望黄老四五次,聆听他的教诲。他老最令我敬佩的品质就是豁达大度。他从不向我提及自己一度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他始终以民族大义、国家前途为重,将个人的荣辱、得失抛在一边,他也始终不后悔当初留在大陆的选择。在黄老身上,我永远看到的是他挺直的脊梁,听到的是他爽朗的笑声,感受到的是他宽厚的人品操守和道德文章的魅力。

黄    老以及老一辈的知识分子,都有较深的国文根底。从2000年起,我又拜黄老为师,学习写律诗,他不厌其烦地给我讲平仄、对仗、声韵、意境,在他的鼓励下,我开始尝试写律诗,每积数首,便上门请他指点,每见我有点滴进步,他都大加赞扬。黄老还一再强调:写律诗,当然首先要遵守其规律、基本要求,但也不必拘泥于形式,也要与时俱进。他多次对我说:“什么是好诗?李白的《静夜思》就是好诗,能让普通百姓都能朗朗上口的即为好诗。”有时我去他家讨教后回家,黄老的电话又追过来,在电话中他说:“某字即可为平声又可为仄声,刚才疏忽了。”他严谨的治学精神、诲人不倦的风范,由此可见一斑。

    早在黄老85岁高龄时,他就因病动过手术,十年来,他对待疾病始终保持乐观的态度,笑傲人生,以顽强的毅力、坚强的意志,坚持看书读报、收听收看广播电视,关注社会风云变幻,为黄埔同学会撰写史料,对人生进行哲学思考,吟诗作赋,外人哪里看得出他曾经是一个癌症患者!这种达观的人生态度,值得我们健在的人学习。
黄老走了,但在我心中黄老依然活着。

海事学院  鲍昭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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